这里宋青菀/暮景迟w/岭之南有汤匙者,以崇祯为天,以文弱为地。/默默无闻产粮女工

【朱杨】酒三杯·第二杯酒

酒三杯·第二杯酒
菀玉玉生日快乐(去年lou在合集里,花花绿绿的辣眼睛。。。
只是一篇(去年的)迟到的生贺
朱由检x杨嗣昌 文力枯竭,不知所云
[1]
说罢,男人顿了顿,饮尽了杯中酒。喝罢了也不放下酒杯,只是将视线投向酒杯内壁,看着余下的琼液,似是在沉思,似是在追忆。见他沉默,继而眉头一皱,青菀和菀玉不由得紧张起来。好在,这沉默只消几呼吸就被打破了:
“天子门生?主上绝无这些个意思。”他语调平和,却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,惹得两姑娘面面相觑。杨嗣昌旋即笑了,自顾自地摇头,端起第二杯酒道:
“好好好,这第二杯酒么……”
[2]
一朝西风至,黄花满地。
秋风裹着凉意,冲散了盛夏遗留的暑气,吹动了年轻的帝王鬓边的碎发。
年轻的帝王消瘦了不少,面容憔悴。款和难行、清兵阑入恰似兜头一盆冷水,浇了个透心凉,灭了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,而谷城反叛、剿网几破就直将他架在烈火上烤炙,饱受烈焰舔舐。
这几个月来,臣工聒噪扰得他无一日安寝——朝野上下一致将矛头对准杨嗣昌一人,明明前已革职了事,犹未合意,仍难绝口。而今,陛辞之日,饯别之时。朱由检面色复杂,看着面前的人从容掀袍跪下,恭恭敬敬行了跪谢之礼,口中还不忘道“定当奏凯歌还朝”一类话,心中不免苦涩难言。面前之人正是他引为知己誉为“盐梅”的杨嗣昌。今日的杨先生衣袍齐整面容和煦,一如昔日。只是……袍带当风,飘飘荡荡,愈显清癯之态。
先生不易,朕亦难。放眼望那鹓班鹭序,惟他之言切中,惟他之策堪用,惟他之行可信。
知己之契,鱼水相投。
何况此去远阙庭,鞭长莫及……而他,又何能卜他日之事乎?
是的,朱由检后悔了,后悔应了对方引罪所求,取折中之法命他前去督师剿贼。人人皆能言悔,而他,却不能。
今之情形,能当如何又当奈何?只得宽慰数语,温声吩咐下边备好酒饭。
[3]
杨嗣昌领了敕令出宣武门,还没走几步便被人叫住了,回头一看,竟是皇帝身边的马元程。主上有谕本不叫杨嗣昌讶异,可马元程做的竟是寻常仆役打扮。还没等杨嗣昌开口询问,马元程便解了他的疑惑:
“我家相公闻得阁老今日陛辞,本想着设酒筵席为阁老饯行,哪能奈的俗务缠身,脱身不得,故折柳相赠,聊以寄惜别意。还望阁老……”
后边的话杨嗣昌没的听清了,记忆中那浅粉素缎道袍的小生的模样登时清晰几分,冷不丁地跃到他眼前。而那小生的模样又逐渐与主上重叠……这分明是同一个人。
朱友贤……
杨嗣昌愣住了,全然忘记他是如何谢恩、是如何接下那柳枝,又是如何登车上路的。杨嗣昌只记得,他一坐下,便热泪盈眶。
而城楼之上立着的皇帝是看不见车厢内的情形的,自然也看不到杨嗣昌的泪眼。皇帝目送着载着知己的马车驶出他的视野,转身回了门内,只留给万岁山的花草一个孤独的背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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